公共的眼手腳
其實蔡欽宇是我的老闆,既然這樣當然要談談他的作品。
公共空間最重要的在於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是希望在這個公共空間裡的人發生甚麼樣的行為?是親子交流遊戲的平台?還是學生們席地坐下進行團康遊戲的地方?或者是希望來的人川流不息不停走動的地方?
我記得我去北京的時候,我們住的飯店是王府井大飯店,就在赫赫有名的王府井大街附近。那條大街呢真的是很大,約莫比市民大道再寬些,是禁止車輛的絕對步行區。人們在徒步區上來來去去的,兩旁是很多大小百貨與精品店,石磚路中央有種樹的大型平台,旁邊有可以坐下的椅子,非常簡易。而路旁常常有台灣不常見的臨時飲料販售車,飲料的選擇相當少只是臨時解渴用的,因為北京只有雜貨店沒有便利商店,這在台灣真的是難以想像的事。
北京的王府井大街是相當重要的公共場所,但是他和中正紀念堂雖皆為公共空間確有著很大的差異。王府井大街雖然中間有著少量的休憩平台,但是這條大型徒步區主要是為了逛街的人而設置的,故而沒有一個絕對大的方正的空間給人們使用。而中正紀念堂就不一樣了,中正紀念堂是為了紀念蔣中正先生而建,而中正紀念堂不僅僅是只為紀念蔣中正先生,中正紀念堂的兩旁是兩廳院,形成三足鼎立的三角形。但是中正紀念堂的廣場,是希望他有著甚麼樣的活動在這邊進行?
在中正紀念堂的廣場上,有各式各樣的人,可能是來練舞的高中生、溜滑版的的男孩子們、來散步的家庭或者是在等待進入兩廳院聽歌劇或音樂會的人,在這裡有很多的人在進行各式各樣的活動。所以這裡的廣場很大,並沒有限制人們的活動。而蔡欽宇改造的中正紀念堂,充滿著植栽,動線很多也有幾個小廣場讓待在這裡的人可以進行群體活動。
記得這次做詩社的時候,我思考著關於豐富度的這件事,如果空間豐富有趣,其實沒有這麼大的實用性,因為這樣會動線繁複,而且家具會因為我的概念發展出來的設計而強制性的被固定在那裡,這樣放在現實確實是給詩社使用的人一個很大的限制。而老師告訴我,所以這時後設計就顯現出來了,這就是建築師要考慮的,建築師控制了動線與空間的分配。可是説實在的,即使已經將所有的情況做了做好的考慮,也會因為使用者的不同而想要改變家具的位置或者是單純的希望改變,這時候建築師即使已經將所有的情況都納入考慮了但是仍然會有不適合的時候。
再回到中正紀念堂,這個空間平常空空如也,看似沒經過甚麼動線安排的設計,當然可能也是設計者當時就是希望廣場就好,可是這個廣場其實有著很多事情一直在這裡發生,先不説先前提到的那些小團體的活動,因為這些在蔡欽宇的模型裡其實是有被考慮過的所以他做了些小平台,但是中正紀念堂有時後是創意市集的舉辦地,或者是很多創意人聯手辦活動時會考慮辦的地點,因為他的廣袤讓很多開放性大的活動會在這邊發生。再來説説台灣在跨年時會舉辦的跨年演唱會,中正紀念堂或許不是每次都有辦演唱會,但是卻是在跨年時讓青少年們聚集狂歡喝酒玩樂的地方,正是因為沒有限制活動的行為所以這裡是一個多功能使用的公共空間。
老師常常説:沒有定義空間用途的空間,看似甚麼都可以做,其實是甚麼都不能做。蔡欽宇將空間進行了定義與分割,並讓台北市這缺少綠樹的地方開始綠意盎然,老師們覺得這樣的空間改造其實並不實用,然而這卻又和老師們說的空間需被定義其功用有些抵觸。假設,蔡欽宇定義空間是為親子活動或團康活動的地方,於是於是他也劃分了一些區塊給他們,但是又會讓人覺得這樣就沒有創意市集和演唱會了。假想從兩廳院出來的人,他們為了看歌劇而穿的美美的又很正式,少不了高根鞋與小禮服,皮鞋與西裝,當然也有街道的鋪面和橋,走在有些氛圍的動線下,或許是覺得浪漫,或許是覺得麻煩想趕快穿越到停車場卻因為都是草坪而無法,總之可能各種想法都有。
其實這個設計我覺得,本來爭議性就很大,可能很多人覺得公共空間很重要,愈大愈好,甚麼活動都能進行最棒;也可能有人覺得,多點樹也不錯,雖然可能動線較為複雜但還是有停留的空間,但是我覺得改造最困難的地方在於,即使一開使大家對這個老舊不好使用的建築物大肆批判,但倘若真的大加改造不復從前的樣子,無論好壞,人類是念舊的動物,反而會開始說起原來建築的好新的建築的不是。
聰明的槍手歐! 王府井大街不準備給人示威抗議的吧.
回覆刪除中正紀念廣場與天安門廣場比較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