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性
關於尋找兩個紀念性建築來比較,我找的是猶太博物館和中正紀念堂。
紀念性建築,無論出發點的好壞,大多都是政治操弄下的產物。而這兩棟建築應該也差不多。中正紀念堂是先總統蔣中正先生逝世後所建,前面有廣大的廣場,而廣場兩旁是兩廳院,還建了個牌坊上面揮灑著大中至正。關於這中正紀念堂我並不想談關於政黨的立場,也不是生活在過去年代的人,對於他的威權統治或是有過的政績我都沒有評比的立場,但是很顯然的是,他的去世無論是否給與當時人們怎麼樣的衝擊,這個中正紀念堂不過是政治下的結果。這個結果可能是非常無視民意,無論如何,現在這個廣場確實是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他已不再是單單紀念蔣中正先生,在這個紀念廣場裡,有許多家庭來這邊野餐、許多高中生社團來這邊練舞、聚會,甚至是跨年演唱會也很適合辦在這麼一個廣大空間的地方,已儼然成為一個具又廣大空間的公共聚會場合,他的功能相當多元。而兩旁的兩廳院,更是天天有不同的音樂會與戲劇歌劇上演,實乃個人文薈萃之地。
而猶太博物館卻是相當的不同,他最初的開始,就完完全全是為了贖罪。此建築物為曲折的之字,是從象徵猶太人的六芒星重新解構而來,內部壓抑曲折,外表破碎的切割象徵猶太人破碎的心,而不平橫的線代表這猶太人不平等的對待。本身沒有對外入口,得經由舊館到地下層,再走一小段廊道。這種由地下進入博物館的入口設計,Daniel Libeskind 解釋它保留 了新、舊建築物「表面上矛盾地自主,同時又在深層上結合在一起」的關係, 兩者間的交流「刻劃出柏林和它的猶太人之間的共同負擔─它是無法撐持、無法測度,也無法分享的」。猶太博物館與其說是博物館不如說是大型雕塑物,博物館是為展示物品而建,然而這座博物館不以展示為主要目地,他主要是要讓進入的人去體驗猶太人所遭受的迫害,故而內部有許多巧思。延續前述單行道之觀念,每條「道路」都高三層。第一條通往主樓梯的道路最長,代表柏林過去的歷史。第二條通往霍夫曼花園(放逐者移民之花園),象徵從柏林被放逐或移民的猶太人。第三條通往最終點-死亡;大屠殺之塔。一個由直線構成,不可穿透的虛空間貫穿整個博物館,成為設計的焦點。四週環繞著展覽空間,必須穿越橫亙此虛無空間象徵歷史之空白之60張座椅。大屠殺塔高聳封閉,讓人滿懷肅穆的哀悼之情 。主要的展覽空間,蛇行般細長的平面配置,像進入了一個傾斜不平衡的世界,走在垂直、水平交錯的動線上情緒隨之上下。上升的樓梯突然停止, 呼應猶太人的絕望。在樓梯頂端往回看,這段路充滿不規則的斜樑及細長的窗戶透近來的光,彷彿被禁錮的希望。大屠殺塔裡,高二十四尺的空間,全室黑暗,沒有展覽物、空調甚至是燈光。只有一個銳角的狹角空間頂端,一個小小窗戶透出的薄弱微光。
兩者之間的紀念性相差甚多,中正紀念堂為紀念已故之偉人,是從善出發,而猶太博物管是為了記住過去的慘痛,從警惕出發。中正紀念堂他的空間多元,內部也是一個展示空間,然而猶太博物館不以展示為主,而完完全全是在紀錄猶太人所遭受的苦難。兩者雖皆為紀念,其結果卻是相差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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