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以為,「做好」跟「做對」,只是同一件事的一體兩面,但上過這堂建概課加上大一所學加以思索過後,我發現「做好」跟「做對」,其實是很不一樣的方向。就我的認知,做好跟做對,如果以A集合和B集合代表,有A交集B的部分,也有A/B與B/A的部分。一棟建築,可能做好且做對,也可能只有做好或做對而已。
關於「做好建築」與「做對建築」的差異,我沒有很有把握的見解,只略談直覺觀念。如果「做對建築」是指該建築物有創意或創新這兩項特質,那我覺得「做好建築」可能是該建築有美觀或實用或經得起世人眼光與時代考驗吧(例如法國巴黎艾菲爾鐵塔)。但「好建築」就沒有創意或創新嗎?不見得;「對建築」更不一定就不兼顧美觀、實用、與經得起考驗等等特質了。所以,其實兩者之間一定有差異,但分界不明,我也不敢斷言其分界。
令我印象最為深刻的對建築,是東海路思義教堂。長期住台中,小時候總是聽聞東海教堂多美多棒、設計多優良,總是沒有真正感同身受。一直到唸東海,每天往返於女宿與系館之間,東海教堂每個時段的樣貌幾乎都看過,也常在不同時間、不同季節或在教堂內部略待片刻,或在外圍牆旁的水溝堤上坐臥著靠著曲面牆,或在正門前的廣場與階梯上吹風及抬頭仰看教堂頂端消點處,或躺在每塊坡度不同疏密度不同甚至濕度不同的草地上看天空聊天或單純地閉眼休息,或在夜晚也一起參與投映在外牆上的光影遊戲,或... ...
為什麼會覺得路思義教堂是對建築呢?除了外型搶眼,百看不厭,內部無論對於虔誠的基督教信仰者或無神教者而言都自然有其莊嚴肅穆高雅的氣息,坐在裡面,就是會不知不覺令人沉靜下來,每每都想來個閉目養神一番。無論在外部或內在,其設計絕對是創新的極佳展現。但我覺得路思義教堂最令人覺得難能可貴的地方,正門的空地與階梯、一大片綠草如茵、還有夜晚無論內在或外部的美麗等等,都是令東海教堂是「對建築」不可或缺的要素們,少了哪一項,路思義教堂就不會那麼美、那麼令人流連忘返、那麼「對」了。
究竟「好」與「對」的真正差異在哪呢?我覺得還是要交給親身經歷該建築的人去真實感受與評價吧,所以應該沒有一定的答案或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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